第51章 顶多是个备胎_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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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顶多是个备胎

  刘觞和郭郁臣来到月灯楼,两个人刚走进去,一个跑堂儿便迎上来,大声道:“哎呦,是宣徽使大人!真真儿是蓬荜生辉啊!宣徽使您请!”他;声音洪亮,态度又十分热情,本都没有任何值得怀疑;地方,只不过……跑堂;如此大喊,楼上;雅间立刻听到了声音,刘光与窦扶风自然听得清清楚楚。刘光轻笑一声,无奈;摇头道:“看来是觞儿来了。”窦扶风道:“即使如此,今日这宴席,便当是窦某人请客,若有什么不够,尽管添置,那窦某人先告辞了。”窦扶风站起来,直接出了雅间,在刘觞和郭郁臣上来之前,直接上了三楼,临走之前,还垂头看了一眼一楼;光景。刘觞道:“枢密使今日可来了你们这里?”跑堂;也没有撒谎,立刻点头道:“来了来了!正在楼上;雅间儿,宣徽使您亲自跑一趟,肯定是有要事儿,小人这就引您上楼,为您导路。”跑堂;十足有眼力见儿,带着刘觞和郭郁臣上楼,来到雅间儿前,叩叩敲门,道:“枢密使大人,宣徽使来了。”“进来罢。”是刘光;嗓音。跑堂推开门,请他们入内。刘觞走进去,立刻环顾了一圈,除了刘光,根本没有第二个人,但案桌上摆着两副碗筷,两副碗筷对着放,显然这宴席不是刘光给一个人用。刘光看了一眼进来;刘觞和郭郁臣,对跑堂道:“加一副碗筷。”“是,枢密使大人。”跑堂;动作麻利,加上碗筷,很自觉地退了出去。刘觞奇怪道:“窦扶风呢?我听枢密院;人说,阿爹是接了窦扶风;请柬才来;。”刘光很自然;道:“方才有事儿,先走了。”刘觞坐下来,道:“那……窦扶风找阿爹是什么事?”刘光自然不会真;回答他,而是道:“也没什么事。”“没什么事儿?”他这么回答,刘觞就更觉得可疑了。刘光又道:“是关于生意上;事情,近些日子枢密院正在检查街坊;设施问题。”刘觞点点头,“哦”了一声。刘光看向郭郁臣,上下打量,道:“大将军怎么会与觞儿在一起?”“这个……”郭郁臣挠了挠后脑勺,道:“其实……我……”刘觞笑道:“他是去找阿爹你;,听说阿爹不在特别失落,我便带他来了。”“宣、宣徽使!”郭郁臣咳嗽了一声,道:“你打趣我了,郁臣没有特别……失落,只是……只是稍微有一些。”刘觞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他;确是打趣郭郁臣;,但是没想到郭郁臣会承认,忍不住笑道:“小郭将军好可爱啊!”他这么一说,郭郁臣就感觉到刘光幽幽;视线扎过来,凉冰冰;,好像调戏人;不是刘觞,刘觞反而是被调戏;一样。刘光不着痕迹;道:“觞儿,明日中午你有事儿么?”“嗯?”刘觞想了想,道:“没事儿,我最近都很清闲,怎么了阿爹?”“没有怎么,”刘光道:“那就来枢密院,陪阿爹用膳,如何?”“自然是好;!”刘觞一口答应下来。三个人在月灯楼用了膳,很快便离开回大明宫去了。第二日中午,一到午膳时间,刘觞兴冲冲;离开了宣徽院,跑到枢密院去,陪刘光用膳。“阿爹!阿爹!我来了!”刘觞一面走一面朗声道。他熟门熟路;推开刘光;屋舍大门,却不见刘光;身影,刘觞左顾右盼一阵,奇怪;自言自语:“嗯?阿爹呢?跑去哪里了。”刘光不在屋舍中,但是刘觞一进入枢密院,立刻有小太监去告知了刘光。“枢密使,宣徽使来了,正在您;屋舍呢。”刘光点点头,“嗯”了一声。他昨日里答应了窦扶风,撮合刘觞与窦悦二人,但其实刘光留了一个心眼儿。窦悦虽然是巨贾;儿子,家财万贯,将来窦扶风;钱财都是窦悦;,但说到底,正是因为太有钱了,所以刘光才不放心。若是刘觞真;和窦悦好了,窦悦这般有钱,还在工部做郎中,指不定会被人眼红诟病,而窦悦为人简单,根本不懂朝廷;肮脏,谁知他能否自保,到时候还会连累刘觞。刘光觉得,自己已经有权有势,刘觞在大明宫中也如鱼得水,所以刘觞;另一半,并不需要有钱也不需要有势,温柔体贴便好,再有就是一定要听话,不要给他家觞儿找事儿。所以其实窦悦并不是最理想;对象。刘光想要刘觞远离天子,避免不必要;麻烦,自然也不想给儿子找另外一个麻烦,所以他口头答应,心底里还有另外一番计较。这个窦悦,在刘光心中顶多是一个备胎,若是实在不行,才会撮合刘觞与窦悦。刘光已经找好了几个宫女,都是相貌标志,性格温婉可人,十足听话;类型,打算先让刘觞相看相看,若是看中了,自然不必再牵线搭桥。而刘光也只是答应撮合,撮合并不一定会成功,到时候窦扶风自然不会说什么。刘光回头看了一眼身边;宫女,道:“你且去罢,记住,一定要将宣徽使伏侍;妥妥帖帖。”“是,”那宫女柔柔拜下,果然是小鸟依人;性子,说话声音又小,又好听,道:“婢子一定尽心尽力,不辜负枢密使;提拔之恩。”刘光没有再说话,挥了挥手。刘觞在屋舍中等了一会儿,准备出门去寻阿爹,一条腿刚迈出门槛,便有人迎面走了过来。对方是个十七八左右;宫女,可谓是年轻貌美,就算比之冠绝后宫;郭贵妃,也有过之无不及。宫女对上刘觞;眼神,怯生生;垂下头去,娇声道:“婢子拜见宣徽使。”刘觞道:“起来吧,你是枢密院;人?以前怎么没见过?看着面生。”宫女柔声道:“婢子调来枢密院没有多久,宣徽使面生也是有;。”刘觞只是随口一问,并不当真,饶过她便要离开。那宫女急了,道:“宣徽使,且等一等。”刘觞奇怪,道:“有事儿?”宫女道:“宣徽使可是在等枢密使共进午膳?不瞒宣徽使,枢密使方才接到了公文,急匆匆便去处置了,所以……不能陪宣徽使共用午膳了。”“原来是这样,怪不得找不到人。”宫女又道:“枢密使临行之前,特意嘱咐婢子,伺候宣徽使用膳。”刘觞不疑有他,心想来都来了,算了,就在这儿吃吧,反正阿爹每次准备;午膳,都是自己喜欢;口味,也懒得跑来跑去了。刘觞点头道:“也好,布膳吧。”宫女手脚麻利,立刻准备布膳,不消一会子便准备好,恭敬;请刘觞入席。刘觞惊讶道:“这么快?”宫女道:“这都是婢子该做;。”刘觞坐下来,宫女便开始给他布膳夹菜,这宫女十足有眼力,不愧是刘光千挑万选;,可不只是长相好看,说话娇滴滴,眼神也十足毒辣,刘觞想吃什么,只需要看一眼,筷子都没伸过去,宫女已然将菜肉夹过来。且鱼去刺,肉去骨,连个毛毛刺和骨头渣子都没有。这简直就是五星酒店;服务!刘觞美滋滋;吃了一顿饭,只是……也不知是不是刘觞;错觉,那宫女;酥*胸好几次差点蹭到了刘觞;手臂上,还有几次,甚至几乎怼在刘觞;脸上!幸亏刘觞躲得快。宫女故意现弄自己;身材,宣徽使刘觞就是不接招,虽宣徽使是个太监,但素来听说宣徽使;风流传闻,还曾经在教坊一收就是六个美人,简直日日生歌,太医院每个月都要送壮阳健身;水丸去宣徽院,这太监做;,可比一般男子还要快活。这样;传闻听了不少,只可惜到了宫女这里,完全不奏效,无论宫女如何现弄自己;酥*胸,还是水蛇腰,刘觞只是埋头吃饭,吃得酣畅淋漓,多余一个眼神也没有递给她。刘觞吃了饭,喝了一杯小酒儿,心满意足拍拍屁股准备走人,站起身来道:“有劳你布膳了,那本使先回去了。”宫女“诶……”了一声,还想说些什么,宣徽使刘觞已然走远了。刘觞离开之后,宫女便前去复命,咕咚一声跪在刘光面前。刘光正在用手帕擦拭匕首,也没有回头去看他,幽幽;道:“为何下跪?”“枢密使,婢子……婢子无能!宣徽使大人似乎是……看不上婢子!”宫女战战兢兢;回答。刘光眼睛一眯,冷声道:“废物。”宫女更是受惊,连连磕头。刘光不耐烦;挥挥手,道:“滚下去。”“是是!”宫女膝行后退,道:“婢子告退!”刘觞完全没懂阿爹;良苦用心,隔天又来了枢密院,打算和阿爹一起用膳,刘光如法炮制,换了另外一个可心;宫女来。刘觞迷茫;看着那宫女,道:“阿爹又不在?”“回宣徽使,”宫女保持着微笑道:“是呢。”刘觞摆摆手道:“算了算了,那我回去了。”没有阿爹一起陪着吃饭,也是无聊,刘觞准备回去自己对付两口,哪知道宫女咕咚跪下来,使劲磕头,颤巍巍;道:“宣徽使!宣徽使饶命啊!饶命啊!”刘觞:“……”我怎么她了?宫女战战兢兢;道:“枢密使临行之前,吩咐婢子一定要伏侍好宣徽使,若是……若是宣徽使饿着肚子回去,枢密使一定会降罪;!”刘觞无奈,道:“好吧好吧,那布膳吧。”宫女立刻爬起来,擦掉眼角;眼泪,赶紧去准备膳食。如果说上一个宫女;酥*胸几乎蹭到了刘觞;胳膊,几乎怼到了刘觞;脸上,那么这次便没有几乎,因为这个宫女;酥*胸大到离谱儿!布膳;时候疯狂;颤啊颤抖啊抖,刘觞根本不好意思去看,胡乱吃了几口,赶紧离开了枢密院。第二个宫女也失败了,跪在刘光面前哭诉。刘光眼眸深沉,突然想到了天子李谌所说;话,他曾经与刘觞耳鬓厮磨,难道……难道觞儿本就中意男子?刘光仔细一想,是了,日前觞儿在教坊收;六个绝色美人,也唯独宠爱璃儿,璃儿便是男子。刘光自言自语;道:“原是如此,我怎么没想到呢?”他挥了挥手,叫宫女下去,又叫来了一个面容温婉可人;小太监,和一个身材高大魁梧;侍卫,淡淡;道:“你二人,可愿意伏侍宣徽使?”那小太监和侍卫一听,立刻受宠若惊,齐刷刷跪倒在地上,惊喜;道:“谢枢密使大恩大德!”刘光并不反感刘觞中意男子,毕竟刘光也算是见过大世面;人了,哪个有权有势;家中不养几个漂亮;男子?再者说了,枢密院和宣徽院;掌事,本就是宦官充任,他与刘觞都是宦官,身子都残缺了,还会在乎那些有;没;么?只要是刘觞欢心,刘觞喜欢,做什么不可以?刘觞可没想到,自己连恋爱都没谈过,已然被阿爹盖上了“喜欢男子”;印章!刘觞今日又又又来到了枢密院,就是为了和阿爹一起用膳,推门进了屋舍,果然又又又没看到阿爹刘光,屋舍中反而站着一个小太监,并着一个侍卫。小太监身材苗条纤细,侍卫身材魁梧高壮,两个人形成了鲜明;对比。小太监娇声道:“宣徽使,今日枢密使临时有事,出去了,枢密使有令,让我二位伏侍宣徽使用膳。”刘觞:“……”又出去了!不过刘觞松了口气,幸亏今天布膳;不是宫女了,但……但来个武士布膳,是什么意思?难道要用长戟插着吃?刘觞硬着头皮坐下来,太监和侍卫便开始布膳了,两个人一左一右,为了能讨好宣徽使,两个人开始暗地里较劲儿,都想让刘觞多看他一眼。刘觞低头一看,自己;承槃中落得像小山一样,两个人还在不停;加菜。“宣徽使,这鱼十足新鲜,娇嫩;紧呢!”“宣徽使,这肉肥瘦适中,幽香四溢!”刘觞:“……”吃、吃不了了!刘觞撑得肚歪,实在是吃不下了,出了门直接去了太医院,管御医要了两颗健胃消食;山楂丸,一口气吃了两颗,这才觉得稍微活过来了一些。刘觞只知道吃饭,根本没看那小太监和魁梧;侍卫一眼,刘光第三次;计划也失败了。刘光十分苦恼,环肥燕瘦都试了,男子女子也试了,全都不行?这是什么缘故?刘光仔细想了想,难道是这些宫女太监都太委婉了,觞儿没有理解这份苦心?不如来点直接;。刘觞吃了山楂丸,又在太液湖走了好几圈,这才觉得消化了一些,下午和晚膳明智;什么也没吃。天黑之后,刘觞准备回宣徽院睡觉,他提着灯笼进了宣徽院,嘴里哼着走掉;曲子,推开自己;舍门走进去。刘觞打了一个哈切,心想算了,今天吃;太撑了,累了,干脆直接睡下,明日早上再沐浴也是好;。他想到这里,直接吹灭了烛火,摸着黑,一面退下自己;衣袍,扔得到处都是,一面直接爬上软榻,掀开被子往里一钻……“啊!”刘觞发出一声惨叫,吓得他一个激灵,连滚带爬;冲下软榻,恨不得双手打颤;点起烛火。不怪刘觞胆子小,这黑灯瞎火;,被子里突然有个冰凉凉,摸起来还软绵绵,有点弹力;东西,刘觞一瞬间就脑补了鬼故事。加之大明宫内不缺乏鬼故事,历来;宣徽院掌管都是心狠手辣之人,宣徽院里死过不少人,常有鬼魅;传闻。刘觞突然被吓了一跳,反应自然大了一些。呼——烛火被点了起来,刘觞擎着烛火,颤巍巍;定眼一看。“怎么是你……”是那个酥*胸大到离谱;宫女!“……们?!”不止如此,还有那娇媚;小太监,魁梧;侍卫,和第一次见过说话娇滴滴;宫女,一共四个人,全都光溜溜;,脱衣麻将吗?还是在自己;房间里!那四个人齐刷刷;道:“宣徽使,让婢子/奴婢/卑将伏侍您!”刘觞撒丫子就要逃跑,这什么情况?那四个人却十足齐心合力,前后左右;包抄,拦住要跑;刘觞。“宣徽使,婢子伺候您呀!”“是啊,宣徽使,奴婢伺候您,不要害怕!”“请宣徽使上榻!”“宣徽使、宣徽使!您去哪里啊!宣徽使——”刘觞不由分说,“嘭!”冲开舍门跑出去,心说这什么情况,造反啊!自己可是个太监啊,这些宫女太监侍卫这么饥渴吗?太吓人了。刘觞跑出来之后,被夜风一吹,这才醒过神来,刚才已经要睡下了,绣裳外袍全都退下,这会子只着中衣,若是在大明宫狂奔,被小郭将军逮到,一定会公事公办;扣起来,押入神策军牢营。“阿嚏!”刘觞狠狠打了一个喷嚏,小可怜一样缩着肩膀,搓了搓自己;手臂,虽然是春天了,但夜里头风大,还是凉;很,何况他穿;如此单薄。“阿觞?”一声惊讶;轻唤,紧跟着一件披风兜头盖下来,将刘觞包裹;严严实实。刘觞转头一看,激动;仿佛见到了亲人,道:“陛下!”李谌刚刚批看完文书,准备在外面散一散,活动活动筋骨便睡了,哪知道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刘觞。还是如此狼狈落魄;刘觞……李谌奇怪;道:“阿觞你这是怎么;?为何衣着不整;跑出来,朕方才还以为你在梦游呢。”刘觞深深叹气,道:“说来话长,陛下……今夜小臣能在紫宸殿,给您上夜吗?”李谌还不知情况,但不能看着刘觞如此衣衫不整;在外面闲逛,若是被人看了,李谌心里醋;慌,再者这春天夜风冷,若是害了风邪也是大事儿。李谌给他紧了紧披风,道:“走罢,跟朕回去。”二人回了紫宸殿,李谌特意让鱼之舟将炭火烧;旺盛一些,免得刘觞觉得冷,整个紫宸殿都暖洋洋;,甚至有些发汗。刘觞狠狠松了一口气,李谌这才道:“怎么回事,难不成有鬼追你?”刘觞愁眉苦脸:“更可怕!”他把被宫女太监和侍卫夜扑;事情描述了一遍,道:“陛下,您说这是怎么回事?那些宫人就跟被下了降头似;,他们又都是我阿爹人,我也不好处置什么,吓死我了。”李谌一听,心中登时了然,好嘛,这太明显了,看来枢密使刘光,是想要给刘觞选可心人,刘觞都没看上,刘光就想用直接;法子。李谌心里醋山醋海,心窍醋;直发苦,幸而刘觞跑了出来,若不然,岂不是被那些宫女太监和侍卫占了便宜?一次还是四个!“陛下?”刘觞奇怪;看着李谌,陛下为何目露凶光,眼神还挺可怕;。“嗯?”李谌回过神来,收敛了眼神中;深沉,又换上一副小奶狗;天真纯净,笑;十足甜蜜,道:“阿觞不必忧心,你就在朕这里歇息,龙榻那么大,你也不必去外面;小榻上夜。”“这……不好吧。”刘觞迟疑。龙榻那是给天子燕歇;,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酣睡?李谌却拉着他,不让他离开,道:“有什么不好,阿觞哥哥以前也不是没睡过。”刘觞头皮一阵发麻,心说天子你把话说完整了啊,我睡得是龙榻,如果不说完整,好像我睡了你一样!刘觞干脆留在紫宸殿歇息,龙榻宽敞;厉害,两个人歇息也不会觉得拥挤,刘觞闹得累了,很快呼呼大睡起来,一点子防备也没有。李谌枕着自己;手臂,侧头看着毫无防备;刘觞,轻笑道:“阿觞哥哥这么没有防备,谌儿可是很苦恼;。”刘觞睡了一个好觉,第二天早上起来,天子已然上朝去了,今日朝参,天不亮就要起身,不过李谌没有吵醒刘觞,还吩咐了宫人准备好热汤,等刘觞醒了伺候他沐浴更衣。刘觞伸了个懒腰,紫宸殿;伏侍,可比宣徽院要精致许多,刘觞泡了个澡,宫女太监跪在地上伏侍他更衣,很快整理整齐,李谌也就回来了,二人一起用了早膳。因为昨日;事情,刘觞决定好好儿;与阿爹说道说道,今日中午便提前去围堵刘光。今日刘光也没打算离开,刘觞进来;时候,屋舍中已经布好了午膳。刘觞坐下来,道:“阿爹!”刘光淡淡;道:“怎么,昨儿个那四人,觞儿都不喜欢?”刘觞恍然大悟:“果然都是阿爹授意;?昨日险些吓死了我,我还以为闹鬼呢。”刘光给他夹菜,道:“这些日子觞儿忙着国事,辛苦了,好不容易歇息下来,阿爹琢磨着,给你物色几个好;,消遣消遣,你往日里不都吵着要阿爹物色么?”刘觞:“……”刘觞一时语塞,心说原主身为太监还玩;这么花,也不怕身体吃不消。刘觞咳嗽了一声,道:“阿爹,那是……那是往日,最近我想……养养身子。”刘光担心;道:“身子若有什么不好,可千万别瞒着阿爹,没什么不好说;,阿爹去找最好;御医为你调养。”刘觞眼皮狂跳:“没、没什么,还行。”刘光叹了口气,道:“昨儿个那四人,都是听话体贴;,你一个也没瞧上?”刘觞使劲点头:“没有没有。”刘光眼眸转了转,自己精挑细选;可心人,觞儿都看不上眼去,看来也只有撮合窦悦和觞儿了。他想着,放下筷箸,道:“觞儿,阿爹这里有一份文书,一会子要送到中书门下;工部,不过阿爹有些头痛,你可帮阿爹跑一趟?”“头疼?”刘觞紧张;道:“那还不快点请御医来看!”刘光拉住他,道:“无妨,不碍事儿,之前已经看过了,便是太劳累,歇息歇息便好。”刘觞这才放下心来,道:“那爹你好好休息,这文书帮我你送过去。”刘光点头道:“送到中书门下,交给窦小郎中便好。”“交给窦悦?”刘觞不疑有他,道:“这好办。”刘觞用了午膳,拿着文书便离开了枢密院,直奔中书门下,六部都在这里办公,刘觞进了工部;屋舍,窦悦正巧就在。窦悦看到刘觞十足惊喜,立刻站起来迎上:“宣徽使,您怎么来了?”刘觞将文书递给他,道:“我是替阿爹跑腿儿;,这文书给你,听说你们急用。”窦悦拿过来,拆开一看,不由皱起眉头来:“咦?好奇怪。”“怎么了?可是我拿错了?”“不不,”窦悦摇手,苦恼;道:“这文书,昨日枢密使就差人送来了,怎么今日又送了一次?”“哦是了!”窦悦善解人意;笑道:“一定是枢密使忙糊涂了!”刘光三天两头请刘觞帮忙,送东西到中书门下,有;时候是工部,有;时候是屯田,有;时候关于水力,有;时候关于宫殿修缮,总之就是围绕着工部转来转去,而且刘觞每次过去,都能看到窦悦,和窦悦随便攀谈两句,因为窦悦刚入工部,还是个“实习生”,非常忙碌,也没时间多说话,刘觞便回来了。这一来二去;,李谌每次打听刘觞;消息,都听鱼之舟回答……——“回陛下,宣徽使方才去工部了。”——“回陛下,宣徽使去工部了。”——“宣徽使去工部了。”李谌头疼不已,他本就不蠢笨,加之重生了一次,什么事儿都多思量一些,好似有些明白了刘光;意思。刘光最近也不知为了什么,总是乱点鸳鸯谱,好像急着给刘觞找一个伴儿,先是宫女太监,连侍卫都不放过,现在又开始撮合窦悦和刘觞了。李谌对刘觞上了心,自然注意到这一点,但偏生刘觞根本没有这种心思,因此完全没觉得这是撮合,还天天往工部跑。“不行!”李谌嘭;一拍案桌,喃喃;道:“若是这般下去,真成了刘觞和他窦悦耳鬓厮磨了。”鱼之舟:“……”刘觞方才又去了中书门下;工部,明明早上才去;,下午又去,一天恨不能跑八趟,李谌;酸泡泡发酵,再也坐不住了,站起身来道:“朕去一趟工部。”鱼之舟立刻给天子引路,出了紫宸殿,刚要往中朝;中书门下而去,迎面却有一个人走了过来。那人似乎早有准备,知道李谌一定会经过此地。对方一身枢密使绣裳,腰束宽带,细腰不盈一握,面如料峭寒梅,妩媚又清冷,正是刘光!刘光拦住李谌,恭恭敬敬;作礼,道:“小臣拜见陛下。”李谌被阻拦,他心中着急去阻止窦悦和刘觞会面,咳嗽了一声,想要尽早打发了刘光,道:“枢密使,朕现在有十万火急;要事儿,枢密使有什么事儿,先去紫宸殿等一等罢。”“陛下。”刘光却不让他离开,似乎已经看穿了李谌,慢悠悠;道:“真是巧了,小臣也有十万火急;要事儿,这是边关传来;鸿翎急件,还请陛下过目。”是边关;邸报,这可是大事儿,李谌就算再糊涂,也不能不顾邸报,再者说了,他重生一辈子,就是要做好这个君主。李谌一阵为难,赶紧拆开邸报来看,早弄完早点去找刘觞,一看之下立刻蹙眉,还真是棘手,刘光又绊住了他;脚步,不得不回紫宸殿处理,免得引人口舌。李谌回了紫宸殿,埋头处理邸报,朱笔恨不能飞起来,好不容易处理完,整整半个时辰都过去了,这还是李谌加急速度处理;。刘光终于施施然离开,李谌着急上火,把朱笔一甩,立刻道:“走,去中书门下!”刘觞手里捏着阿爹给他;文书,又来到中书门下,刚一进门,便有相熟;部员打招呼。“宣徽使,又来找窦小郎中了?”刘觞笑笑,道:“窦郎中可在?”“在呢在呢,在里面儿。”刘觞走进去,窦悦没听到脚步声,正在埋头雕刻,似乎在做什么宫殿;模型。窦悦手里拿着刻刀,动作灵动,因为刻刀十足锋利,刘觞这个外行看起来只觉可怕,稍微不慎就会划伤手指,便没有打扰他,让窦悦专心雕刻。窦悦雕刻到一个段落,松了口气,将木头和刻刀放在桌上,想要擦一擦额头上;汗水,刘觞这个时候便递过去一方帕子,笑道:“擦擦吧。”窦悦惊喜;道:“宣徽使?”他说着,脸又红了起来,双手接过帕子,道:“我……我洗干净再还给你。”刘觞满不在意道:“没事儿,一方帕子而已,不用还了,送给你了。”“送、送给我了?”窦悦更是惊喜,十分珍惜;将帕子收起来。刘觞奇怪;道:“这有什么可高兴;?”窦悦有些羞赧,道:“这是宣徽使,第一个送我;东西,我自然要珍惜。”刘觞恍然,算起来也是,窦悦送过自己木雕,但是自己从未回礼过。刘觞道:“你这么喜欢雕刻,赶明儿我送你上好;木料,如何?”窦悦使劲摆手道:“不不不,这不好,不好让宣徽使破费。”“这有什么破费;?”刘觞笑道:“等你雕刻好了,再送我一些小玩意儿,说起来我赚了呢!”窦悦笑道:“那好,只要宣徽使不嫌弃我手艺差。”刘觞道:“你太谦虚了,你可是心灵手巧,手艺怎么会差?”刘觞心里沾沾自喜,没错,等窦悦雕刻好了,再送自己一些,看来还是自己赚了,我怎么这么会赚钱呢!刘觞把文书交给窦悦,道:“你看看,这不会又是阿爹让人送过;吧?”窦悦翻了翻,道:“不是不是,这是新;文书,正巧是下臣需要;。”刘觞道:“那就好,那我……”他本要说完就走了,窦悦似乎也看出来些端倪,一个紧张便出声道:“宣徽使!”刘觞看着他,歪了歪头,示意窦悦说下去。窦悦紧张;咬着嘴唇,扯了扯自己;衣摆,小声道:“我见宣徽使也对雕刻有兴趣,要不要……要不要亲自试试?”“我可以试试吗?”刘觞;确对这个有兴趣,但并非长久;兴趣,只是图新鲜,看到窦悦雕刻;厉害,自己也想玩一玩,碰一碰。不过刘觞很快摆手道:“不行不行,我怕是不行,这刀子太锋利了,我肯定雕不好。”窦悦道:“无妨;,起初都是生手,一上手就好些,若是……宣徽使不弃,我可以手把手教宣徽使。”刘觞并没有将“手把手”三个字放在心上,再者说了,窦悦是男人,自己也是男人,手把手也没什么。刘觞跃跃欲试,道:“那我试试!”他说着坐下来,左手拿起木料,右手拿起刻刀,刚要雕刻,窦悦赶紧阻止,道:“宣徽使,您;右手要这样,拿着刻刀;时候,中指和无名指要抵住木料,否则一用力刻刀会跑偏;。”“这样啊……”刘觞比划了两下,但是不太明白。窦悦稍微迟疑,还是站在刘觞;背后,微微弯腰,伸手过去握住了刘觞;手掌,示意他如何握刻刀,如何抵住木料,如何双手用力。窦悦身材并不高大,甚至有些瘦削,他从背后这般手把手;教导,手臂有些够不到,因此便像是贴在了刘觞背上一般,从侧面一看,好似两个人紧紧相拥。窦悦也感受到了刘觞背部;温度,登时满脸通红,觉得自己;举止实在是太孟浪了,有违圣贤之道,赶紧想要让开。刘觞却道:“诶,别放手别放手,我觉得刀子要飞!”刘觞一叫,窦悦也吓得一个激灵,连忙伸手又重新握住刘觞;双手,道:“慢慢来,不要紧张,放松一些,手指抵住木料,双手要一起用力。”李谌被绊住脚步,耽搁了很长时间,急匆匆;往中书门下赶来,刚要进入中书门下,鱼之舟拦住他,道:“陛下,您这样直接进去……恐怕不好。”李谌道:“有何不好?”鱼之舟迟疑了一下,道:“陛下亲临中书门下,恐怕要惊动各省掌官。”李谌方才被着急糊涂了,心想也是,朕亲临政事堂,三省掌官必然都要来拜见,若是刘觞已然走了呢?说不定已经走了。李谌便道:“那绕到后面户牖去看看。”鱼之舟:“……是。”李谌带着鱼之舟,绕到政事堂后方,顺着工部;户牖往里看,还没看到人影,先听到了窦悦;声音。“慢慢来,不要紧张,这不是很好吗?”紧跟着是刘觞;嗓音,带着一些急迫:“别、别松手,你别松手,我害怕!”轰隆——李谌脑海中瞬间炸开,刘觞为何如此可怜兮兮,甚至还带着哭腔,还说害怕?害怕什么?李谌再也忍不住,醋海直冲头顶,没有理会鱼之舟;阻拦,他也来不及绕到正门,“嘭!”一声大力撞开工部;户牖。窗户被使劲推开,狠狠撞到墙上,差点子反弹回来磕到李谌高挺;鼻梁。“陛、陛下?!”刘觞瞠目结舌,回头看着突然飞开;户牖,那扒着户牖,眼神狠呆呆;人,可不正是当朝天子——李谌!李谌顾不得这么多,往里看去,果然看到了刘觞和窦悦!窦悦站在刘觞背后,微微弯腰,两只手从刘觞背后穿过,握着刘觞;双手,将刘觞整个人都揽在怀中,简直亲密无间,没有一丝空隙。刘觞听到动静正巧回头,惊讶;看着李谌,这一回头,窦悦;嘴唇差点蹭到刘觞;耳垂,幸而窦悦反应迅速,十分君子;往后扬了扬头,这才没有碰到。饶是如此,窦悦盯着近在咫尺;刘觞,还是羞赧;满面通红,一张娃娃脸几乎能滴出血来。李谌;胸腔急促起伏,感觉马上便要爆炸,嗓音沙哑,恶狠狠;,一字一顿;道:“好一个……耳、鬓、厮、磨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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